林诚海咳嗽了一声,张曼主动转移话题,询问林月:“月月,这次考得怎么样啊?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妈妈给你做呀。”
他们没有继续对陈肆的事情刨根问底。
林月应该是松一口气的。
但她没有。
甚至,心中还生比方才更多的惶恐来还。
因为她知道,陈肆的事情,林诚海和张曼一定会解决。
“成绩还没发下来,都可以。”
放下肩上的书包,林月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
她愣愣的看着父母的背影,张曼从冰箱里拿了一盒牛奶,温柔的摸了一下林月的头:“月月,发什么呆?还在想那位男同学的事情吗?”
林月没来得及开口,张曼就趿拉着拖鞋坐在沙发上,往杯子里倒牛奶:“我相信,我们月月是大孩子了,会处理好自己和那位同学的关系,对吗?”
眼前好似天旋地转,所有的画面变得扭曲,我逐渐与记忆中的一幕重叠起来。
“月月很喜欢这只小狗狗吗?可是妈妈不喜欢哎,养在家里弄的到处都是毛,很脏的。”
张曼弯腰摸了摸小月月的头,小月月不过五六岁的样子,固执的抱着怀里的小狗狗:“可是我喜欢它,我想养它,我会照顾好它的。”
张曼考虑了一下,点头答应了。
但是后来,那只小狗失踪,用张曼的话说,是那只小狗自己走丢了。
林月伤心了很久。
直到有一天,她在张曼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张领养证明。
被领养走的,就是自己的那只小狗。
类似于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
比如说,小时候有段时间街舞很火,电视上常常播放关于街舞的视频。
林月看了很喜欢,告诉父母自己想要去学街舞。
他们口口声声的答应支持,林月也兴冲冲地去报名。
第一天去的时候,街舞老师还对她很满意,等林月下次过去的时候,老师就直接摇着头,很遗憾地对林月说。
“对不起,你不适合我们的舞蹈。”
后来啊,她眼睛里的光就渐渐熄灭了。
窒息感如同冰冷的海水,将林月全身上下,包括耳膜,都死死的包裹着。
“我……”她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张曼笑了一下:“怎么又愣在那里了?老是显得呆呆的。”
林月察觉到自己的嘴角动了动,应该是笑了。
他们给了自己所有的一切,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给。
明天学校应该会出月考成绩。
林月一大早就听到张曼在隔壁叮叮咚咚。
一看到睡眼朦胧的女儿,张曼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月月,怎么醒了?我没有吵到你吧?”
厨房里惨不忍睹,一股焦糊的味道冒出来。
林月摇了摇头,头有点沉。
张曼端出一盘煎蛋,又热了一点牛奶,有点愧疚:“妈妈煎了好几次,尝尝好不好吃。”
张曼的手艺,林月根本就一点都不抱希望。
她机械一般坐在桌子旁,林诚海在沙发上看报纸,看到林月出来,指了指桌子上。
“昨天给你带的礼物,事情有点多,忙的忘记给你了,看看喜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