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片刻还是狗命要紧,进去办理了入住。
深夜,姚天君躺在既不保暖又不舒适的床上翻来覆去,回忆着今天一天的见闻,试图梳理出一些头绪出来。
可不论怎么反复的思考,这座小镇除了人会忽然消失出现外,并没有什么其他异常情况出现。
决定明天继续认真寻找线索的姚天君准备强迫自己入睡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这声响越来越大,不,不对!
姚天君皱起了眉头,这声响分明是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他翻身下床,顺手将放在靴子里的尖锐匕首握在手里,警惕着站在门边。
姚天君缓缓的将门拉开一条缝隙,观察着门前的走廊。
伴随着声响越来越大,一个巨大的身影一点一点的,缓慢的出现在走廊的地面上,像是一块巨大的、不规则的橡皮一点一点的将走廊的灯光擦拭干净。
“吱呀—”门被影子打开了一条缝隙。
姚天君连忙将自己的身形隐藏在门后的阴影里,屏住呼吸,计划着要怎么才能将一个比自己大太多又不知道是什么的怪物一举击毙。
一个硕大的,已经看不出模样的头颅从门缝中探进来,用力地抽了抽鼻子,好像嗅到了什么气息。然后环顾了一下四周,好像并没有找到它嗅到的味道,便轻轻的退了出去。
姚天君松了口气的同时,不禁觉得好笑,这怪物看着虽然大,但是智商嘛……看样子这世界还算是很公平的啦。
确认了怪物消失之后,姚天君合衣卧在了床上,手里还紧紧地攥着小匕首,心中盘算着明天探寻的计划。
天亮的时候,也是一瞬间的突然亮了起来。
姚天君翻身下床,仔细听了一下,外面又是安静的仿佛自己聋了一般,不要说人的声音,连一声鸟叫都没有听到。
姚天君走出旅馆,映入眼帘的是和昨天一样的小镇,繁华又热闹但是依旧空无一人。
人,又在一瞬间消失了。
今天的姚天君并不准备随便逛逛,拿着昨天旅店老板给的地图直奔市中心的图书馆。
图书馆倒是看起来很豪华,姚天君想着。
进去之后他便直奔着报纸的区域,随手翻了翻想找一些关于小女孩铜雕内容。
一上午过去了,他只在零散的报纸中找到了一些关于小女孩的只言片语,并不能完整的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故事,只是寥寥几语提到小女孩的家在小镇的东部,地图上的东部画的很模糊。
毫无头绪的姚天君准备到晚上出去询问一下,现在是时候回去补回笼觉了。
放松下来的姚天君一觉睡到天忽的黑了下来,虽然感觉得到外面的危险,他还是硬着头皮走出房间准备和看上去是人的小镇居民聊一聊,找出一点线索。
“城东部是什么地方啊,”姚天君趴在吧台上和老板聊着,“怎么地图上看起来什么都没有啊?”
老板连连摆手道:“这可不能胡说,城东是镇子上最贫穷的地方,也没有什么好看。”
“没什么好看的?”姚天君挑了挑眉。
“是啊是啊,而且啊”老板忽然压低声音靠近姚天君的耳边说道,“那里住着一个疯女人,见到人就追着骂,甚至还会打人呢。”
姚天君有样学样地靠近老板耳边道:“那您知道她为什么疯了吗?”
“这……”老板仿佛想起来什么似的,慌忙道,“这我怎么知道呢,这天都黑了,我看您还是回去休息吧。”
姚天君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心想,这可不就叫明知山有虎,偏向斧山行吗。
等姚天君慢慢悠悠地走到城东时,天已经黑透了,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就像一块用黑色水笔用力涂黑的纸挂在天上一样。
令姚天君感到意外的是,这一路上竟什么都没发生,异常的顺利更加让他心生警惕。
姚天君蹲在门口的破败的花坛上,心里盘算着要怎么才能找到报纸上写的那个小女孩,忽的他歪了歪头,好像听到了什么。
“轻轻的放在小朋友的后面,大家不要告诉他……”
一阵儿歌突然从姚天君身后传来,在漆黑一片的黑夜中更加显得让人毛骨悚然。
姚天君猛地跳下花坛回头,夜视能力极佳的他看到声音的主人,分明就是他要找的那个在报纸上写的已经去世的小女孩。
“大哥哥,你在这里做什么呢?”小女孩的样子看上去还算是可爱,穿的一身粉红色的小裙子,大眼睛一眨一眨的,仿佛是真心实意的在问姚天君。前提是要忽略掉她脸上还在往下滴落的血滴,和不知道为什么已经变形了的小脸蛋。
饶是姚天君这不知道见过多少尸体的人也被吓了一跳:“没……没做什么。”
“大哥哥,你不诚实哦。”小女孩可爱的歪了歪头,血流的更多了,甚至连眼睛也是几乎要掉出来的样子,“妈妈说,不诚实的小孩子要受到惩罚哦。”
看着小女孩露出狰狞笑容并一步一步的向前的姚天君迅速低头,摸出放在靴子里的匕首握在手里,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道:“我在等你妈妈来哦,大哥哥有事情找她呢。”
看着小女孩露出疑惑的表情,姚天君迅速向后瞬移,暗中想道,若不是不知道这小女孩和铜雕任务有什么关系,真的很想一刀劈了她啊!
并没有被小女孩追上,安全回到旅店的姚天君心有余悸的坐在床边,一边平静气息,一边心中对整个镇子的情况有个大致的想法,只是具体是否正确还要看明天早上是不是如他所想的那样发生了。
第二天一早,果然如姚天君想的那样,除了他自己以外,小镇上一个人都没有。他走出去,决定暂时蹲守在昨天见到小女孩的位置,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镇上的居民应该每日都要一定的时间可以保持理智和人形状态。
在破旧花坛上蹲了一天的姚天君,终于等到了天黑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