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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他不肯和离 第195节

“怎么,又有人有怨言了?”

元茂问道。

中常侍笑,“这世上有人得意就有人失意,更何况那么多人,荣辱都在陛下这里。难免一时间就有人患得患失。”

元茂笑笑,对此并不在意。

“让他们去吧。朕没那个心思来管他们好过不好过。”

“对了,皇后殿下有话。”

原本懒懒坐在那里的天子闻言马上回头来,“说什么了?”

中常侍笑,“殿下说,她已经拜托曲阳子来给陛下传授强身健体排病的法子。殿下说那套法子她用了,着实有效,所以陛下也学学。”

元茂听着,他看向中常侍,“就说朕这段日子倦的很,实在无力再学了。”

天子看着生龙活虎的,精力充沛,根本就不是什么累倦,只是想要皇后小意安抚一番。

中常侍这段日子算是明白帝后之间的小情趣了,马上点头道是。

元茂起身,看着面前的羊皮地图。其实地图在草原上的实际作用不大,重要的是会分辨方向,其余的作用不大。

看了一会,想起杨玥的本事来,他倒是有些好奇,这会杨玥能给他做出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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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果然白悦悦问他, “你最近哪里不好?”

元茂抬了抬眼,眼珠微转,立马就给了说辞, “最近不知为何,总是觉得心累的很。看着每日里躯体没有什么不舒服,可是心里总觉得提不上劲。”

这话说的颇为巧妙, 心里觉得提不上劲那也是毛病, 就是看不出来, 那也不是他说谎。

“心里提不上劲?”白悦悦看过去,满脸的狐疑, 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他,将他前后左右全都打量了一遍之后。

“难道是什么经脉堵了?”

元茂回头看过去, 白悦悦已经过来手都搭在他的背上,“我最近和法真学了一点医理, 说只要有毛病,哪怕躯体上看不出来,也会在神魂上出个什么事。例如说整宿睡不着,法真说这就是魂不归肝。”

白悦悦嘶了一声, “可是我也没见你有夜不能寐的。难道还是经脉出问题了。”

说完她的手对准他背上的某个穴位摁了下去,元茂险些眼前一黑,他回头看她, 脸上满是委屈,“疼!”

说罢, 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议,长这么大, 除却小时候生母还在的时候之外, 他并不怎么很直白的向人诉说自己的痛楚。

“痛?”白悦悦见着他满脸的委屈, 点了点头,“那就是经脉不通了。所以你才会觉得力不从心。魂身一体,肯定是你脉络出问题了才会如此感觉。哪里能分得开的。”

她说罢就让人去宣曲阳子,元茂没想到竟然还真的被她给抓住毛病出来,起身就想要拦住她。结果被她一手按在肩上,白悦悦拿哄孩子的口吻对他道,“讳病忌医是不对的,好好坐着,曲阳子一会就到。”

她对他笑,“待会好些了,我抱抱你好不好?”

这算是什么好处。元茂嗤之以鼻,但人却随着她手掌的力道坐了下来。

曲阳子很快来了,在元茂身上按了好几处穴道,说是些许脉络堵住了,揉开了就好。

紧接着曲阳子让元茂坐好,下手就让元茂脸色都变了。曲阳子年岁很大了,大到元茂都要客客气气的对他礼遇。但是年纪那么大了,人却是鹤发童颜,下手的力道更是比好些年轻男人都还重。

元茂就没有受过这份罪,穴道上漫开的痛楚几乎让他一张脸都要皱在一起。

像是筋骨都要被强行抻直,元茂都忍不住倒吸凉气。幸好还记得自己是天子,在人面前为了这个出声简直丢脸丢到极致,愣是一口气忍着。

白悦悦见着他嘴唇都抿的快要发白了,一手覆在他的手背上,“这是为你好,脉络通了就没什么病。”

元茂僵硬的扭过头来望着她,见着白悦悦安抚的冲他笑,一时间元茂不知道自己这般是不是算得上自作孽不可活。

等到曲阳子收功,元茂满头已经都是冷汗了。

曲阳子对天子还是颇有些医者对于病人的钦佩,曲阳子从年轻行医到现在,形形色色各类人都见过,下到庶民上到达官贵人,他统统都见过。尤其这种精贵养大的,像是半点疼痛都受不住,哪怕说了经脉再不疏通会有隐患,还是一副宁可死了的模样。

白悦悦扶住元茂,对着仍然浑身轻松,没有半点疲态的曲阳子道谢。

等到曲阳子一走,原本还强撑的元茂一头扎在了她的身上。这人看着高高瘦瘦,其实沉的厉害,白悦悦险些没被他扑得也一头栽下去。

她一手扶好他,让宫人送来帕子给他把头脸上的汗珠擦拭干净。

元茂几乎将自己整个人都靠在她身上,这么大的一个骨架子差点没把她给盖得只剩一个头出来。

“怎么了呀。”

白悦悦见着元茂满脸委屈,不禁有些好笑。

元茂听到她的轻笑没好气的抬头,“方才真的差点没把朕疼的晕过去。”

晕过去是绝对不会真的晕过去的,他要是真晕过去,也就颜面无存了。只是对着她还是要这么说。

“现在还疼么?”

白悦悦见他点头,在他脸上亲了两下,又抱着好生揉了一番。男人的身体浑身上下一块铁似的,被方才那么对待了一番倒是柔软了些。

“亲一亲,抱一抱就不疼了。”

“朕又不是几岁小儿。”

元茂在她的怀里嘟囔,但是嘟囔完之后又在她的怀里埋的更深了些。

她浑身上下都是柔软温暖的,和他完全不一样。不管感受多少次,他还是忍不住的往她身上靠。

她安抚了他好会,“不疼不疼了,”又道,“这个也是为了强身健体,就算疼也值得,现在疏通了,算是防范于未然,要不然到时候又是喝药又是扎针,岂不是更难受?”

好一番安抚,才算是把他的那个委屈劲头给安抚下来。

原本穹庐内还有宫人,后面宫人也全都出去了,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元茂也干脆将原先的那些架子全都放下来,完全照着他自己所想。

白悦悦等了等,瞧着差不多了,给他喂了点水。

“上回你想要杀的是哪个呀?”

“无名小辈。”

元茂没有杀人,嘴上依然还是不客气。

“不过你说的对,下面的人之所以可以兴风作浪,是因为君主不强。君主和朝廷强势,魑魅魍魉又能如何。”

元茂想要出手将这个曾经的权臣彻彻底底的压制住,别人做不了的事,他可以做到。

什么开国皇帝,他依然可以将这人给降服。

那股不服输的好胜心从他心底生出来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白悦悦看他“那你是打算用他了?”

元茂点点头,又摇摇头,“他和陈嘉不一样,陈嘉已经多少有了些许阅历,缺的只是个向上的途径,但是他年纪小,还太嫩。”

“行军打仗这种事,不是我给他个上升的路就能行的。要不然把他放在高位,下面的人也照样永不了。将用不了兵,那就是个废人。”

“他急不来,丢到原地上他自己慢慢攒功劳。要是到时候没死,朕再提拔他。”

白悦悦靠在那儿点头,“也对,一把好刀都是经过煅烧锤炼,要不然就是个花花架子。而且也不好堵住朝臣和宗室的嘴。”

她笑了笑,“看陛下这样子,我倒是想要看看那个人到底是长得如何三头六臂。”

见着元茂看过来,白悦悦解释,“我可是头回见到你这么咬牙切齿,想要杀,偏偏又舍不得。想来应该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元茂一愣,他还是头回从她口里听到说哪个人是个了不得的人,不管是他还是长乐王,在她这儿都没有听过她在这上面有过一丝半点的夸奖。

当即他的脸色就拉了下来,“不必了,一个黄毛小子有什么可看的。就算看了,也看不出什么来。”

要是真看不出什么东西来,那他怎么纠结了老半天杀还是不杀?

白悦悦也不去揭他的底,只是坐在那儿笑,笑得元茂颇有些心烦意乱。

“倒是不见你以前对谁有过这种兴致。”

白悦悦摇头说不,“这还不是陛下弄得,看陛下如此,有了些许好奇而已。”

元茂才要说什么,外面突然有宫人进来,说有事禀报。元茂立即出去了,白悦悦等了小会,没见人进来,她干脆自己出去寻人。元茂才摁了穴位,生生发出了一身汗,这个时候不能见风,否则的寒邪入体,又不知道弄出什么事来。

路上她见到了一众宗室,宗室们身着铠甲,光是看上去就是一派的杀气腾腾。他们没有料到见着她,愣了下才给她行礼。

白悦悦点点头,“诸位大王这么行色匆匆的,可是去见陛下?”

江阳王说是。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一时间宗室们左右看看,太后曾经掌控朝政,和排除异己的过程里,和宗室们是有过几次交锋,即使最后太后也没能把宗室给收拾掉,但也让宗室们结结实实的吃过苦头。后面太后隐退养老,可皇后又是她的侄女。皇后和皇太后这对亲姑侄兼婆媳关系恶劣,哪怕是天子都不敢让皇后单独留在宫内。

哪怕如此宗室们对皇后还是怀着警惕,前面的皇太后已经够让人焦头烂额了,后面的皇后和她是亲姑侄,多少都有像的地方。谁愿意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白悦悦见面前宗室们面色有异,却没有一个愿意开口。她脸色微微有些沉下来。

这时候长乐王开口,“是单于那边来的消息。殿下若是要听,可随臣等一块入中军大帐。”

白悦悦点头,“也好,我也正要去寻陛下。”

顿时除却长乐王之外,其他宗室的面色多少有些精彩。白悦悦倒也不急着找人,就是想要给这些宗室一点颜色。

她不管一众宗室的脸色,径直往中军大帐里走。一进去,元茂见到她,“你来了?”

他指了指身边,让她坐到自己身边。宗室们见状,彼此面面相觑。

还没等他们从自己的心绪里出来,就听到天子直接问,“策步当真已经动手了?”

“正是。”陈留王出列,“前面传来的消息,说是策步趁着单于败退的时候,突然发难,将单于部击溃,收其逃散部众百姓。”

元茂闻言,脸上露出浅笑,“看来朕当初一步棋,还是走对了。”

他对策步礼遇,又放他回去,照着单于和策步之间的那些渊源,要说不会心怀猜忌。

“果然没让朕失望,”

他看向长乐王,“此时暂且按捺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