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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他紧张她

那厢,晏景舟与任书远走到拱桥上,就看到拱桥下的场地聚集了不少姑娘,虽然此刻都没有说话,可看着这位置对立的阵仗,仿佛都在针对一个姑娘,而那个姑娘还是他名义上的妻子。

他见状,眉头一皱,恨铁不成钢道:“这笨丫头,怎么又被那群手无缚鸡之力的莺莺燕燕给欺负了?”

话还没说完,他就下意识抬起步子走下拱桥,准备往那群莺莺燕燕的方向走。

任书远忙拉住他,不赞同道:“景舟,她们都是姑娘家,这姑娘家发生口角你一个男人过去不太好,况且县主会武功,就算打起来也不会让她们欺负的。”

晏景舟脚步一顿,发现自己反应有点大,可看到有个比较熟悉的人与她站在对立的位置,思忖片刻,又摇了摇头:“你说错了,她也就只对我伶牙俐齿的,对着那群莺莺燕燕就哑巴了,她那该死的大度让她每回都受欺负,对着我的时候就没见她那么大度。”

言罢,他不由自主加快了脚下步伐,越发觉得庄婉卿就是个窝里横的,对着别人的时候就白长了一张嘴,对着他的时候就换了个人,就仗着他会退让才使劲欺负。

不过是姑娘家发生了口角,他就紧张成这样,先前险些丧命他都没当回事,任书远无奈地摇了摇头,没再劝他,跟着他一起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他们刚刚走到那群莺莺燕燕身后,就听到一道柔婉的声音响起:“县主,秦姑娘的想法是偏激了些,可她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想要跟你道歉了,你又何必得理不饶人?”

晏景舟听得出是谁的声音,当即就皱起眉头,似嘲似讽道:“一段时日不见,白姑娘还是那么喜欢狗拿耗子。”

话音落下,在场的姑娘怔愣了下,不约而同地转过身来,就看到那个一袭蓝色锦衣的青年站在她们身后,正神情淡漠地看着她们,嘴角微翘,露出一抹带嘲弄的浅笑,青年身边还站着一个藏青色长袍的男子。

正是晏景舟与任书远。

庄婉卿此时也循声望去,只见晏景舟脸色微愠,步履轻快地向自己走来,他所经之处,那些姑娘都下意识为他让出一条道。

晏景舟到了她身边,对上她错愕的眼眸,没好气地瞪她一眼,责怪道:“笨丫头,怎么才一回儿没看着就叫人给欺负了?”说罢,他抬起眼眸朝那群莺莺燕燕望过去,眸光最后落在白心莲身上,眼底的不悦之色显而易见。

前不久才到这边看看怎么回事的姑娘们当即就被这话噎住,可她们好生冤枉,她们真没有欺负宜宁县主,宜宁县主跟她们又没有仇,且身份也比她们高贵,她们又不是脑子有问题,怎么会联合起来欺负宜宁县主?

刚开始的时候,她们是有劝过宜宁县主与秦姑娘化干戈为玉帛,但后来发现不对劲就没再说话了,特别是从宜宁县主身边的丫鬟得知秦姑娘那番惊世骇俗的言论与恶劣的态度,她们就没想过要再帮秦姑娘说话了,也就白姑娘不忍心还在继续劝说。

白心莲与他对视,对方目光锐利,眼底的怒色毫不掩饰,视线扫过来的时候,给人一股无形的压力,下意识垂下眼帘不再与他对视。

想到他方才嘲讽自己多管闲事的话,白心莲脸色白了几分,脸上的淡笑已然挂不住,讪笑着回道:“晏大公子,你误会了,我们并没有欺负县主,而是县主的得理不饶人,这才忍不住为秦姑娘说两几句。”

晏景舟惋惜道:“白姑娘,你不去做厨娘还真是屈才了。”

白心莲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明所以地看他。

晏景舟低笑一声,补充道:“甩锅甩得比我家的厨子还要好许多。”

庄婉卿听到他这含嘲带讽的话,险些笑了出声,这厮还挺毒舌的,但她今日就喜欢他的毒舌,毒舌怼白莲刚刚好,侧目看身边肤白貌美的青年,只觉今天的他特别的顺眼,能帮自己省不少口舌,接下来自己安静看戏即可。

白心莲听出了他的意思,脸面有些挂不住,道:“晏大公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晏景舟不答腔,垂眼看身边的姑娘,发现身边的姑娘也在看自己,那双明亮的杏眼漾着光,熠熠生辉,他愣了下,忽而一笑,心道:这是发现他的好了?啧……吵架输了、被人欺负了才发现他的好,是不是有点晚?

他笑问:“笨丫头,跟景舟哥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庄婉卿黛眉微微蹙起,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忽然就感觉他今天看起来哪儿哪儿都不顺眼了,自己明显是处于优势,他哪只眼睛看出自己笨了?笨的人能处于优势?

与尴尬不已的白心莲和秦蓉蓉不同,围观的姑娘感觉自己莫名的饱了,明明她们没吃什么东西,可听了这句话就觉得撑得很,大抵是因为觉得这句话很宠,就连那句‘笨丫头’听起来都带着宠溺与柔情,既无奈又心疼,让她们听着都觉得好生羡慕。

同时,她们也发现一个信息,原来宜宁县主平时私下称呼晏大公子景舟哥哥啊,真没想到宜宁县主也有小女儿情怀的一面。

孙姑娘看到这俩人眉来眼去的,便言简意赅地替庄婉卿说一下事情的经过:“晏大公子,是这样的……”

晏景舟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眉头蹙起,看向围观的姑娘,淡声问:“诸位姑娘,你们也觉得有错的人是内人?”

围观的姑娘忙摇了摇头。

有一位姑娘马上表态道:“在此事上宜宁县主并没有做错,错在秦姑娘。”

其他姑娘也不顾秦蓉蓉脸色有多难看,忙点头附和。

晏景舟略显诧异道:“原来诸位的眼睛是雪亮的,我还以为诸位都白长了一双招子,分不清青红皂白。”

说罢,也不管她们脸色如何,视线再次落在白心莲身上,语气淡淡地问:“白姑娘,既然错在秦姑娘,内人自始至终没做错事,为何你方才却把秦姑娘摘干净,将所有责任推给她,仿佛她今儿若是不原谅秦姑娘她就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