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身材娇小的白色身影正站在一个屋子门前,门面最上方赫然歪挂着一块极为破旧的木牌,此物因潮湿的关系长满了绿幽幽的青苔,细细看去,那些青苔长的十分诡异,整面木牌被那些青苔遮盖的严严实实的却是不点也不曾把中间的字体给遮盖了去,那样子,仿佛是故意露出给客人看的。
毕竟是初次进入这种场景,心下如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陈欣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沫,将视线的焦点落定在那俩个大字之上,“鬼屋”!
一双瞳孔猛的缩成了针尖样,只见,那俩个大字如一只白脸獠牙的长发厉鬼从其中呼啸而出,竟把称之为元老级人物的陈欣给硬生生吓出了一截冷汗。
好巧不巧,还不等陈欣稍稍定神,突然一阵怪风“呼~”的一声,从陈欣身后吹过。
“有鬼!”陈欣心下大惊,娇弱的小骨头架子在一股充满戾气的诡异之力下竟迈着大步,直直朝面前有三五米远的木屋走去。那走路的架势粗俗的如同一个凶猛大汉,哪还有半分陈欣的影子,这时女孩已经知道,她已经被鬼物附身了!
“吱呀~”陈欣刚被迫走到门前,那道黄褐色的木门便自己打开了,朝里望去,隐隐能看到几缕青色幽魂在其中摇曳着,在鬼物的控制下,陈欣又往里走了一步,顿时身后“砰!”的一声,陈欣应声瘫倒在地上,就在刚刚那一瞬间,她感觉到身体中的鬼物猛的抽了出去,还好死不死的把逃生门给锁死了。
“这下可完了~”陈欣也顾不上什么淑女的形象了,抬起一只极其乏力的右手朝屁股底柔去,刚刚着实把自己给摔疼了,该死的鬼物,陈欣心里不禁咒骂着,眼神不时的瞟看着这个屋子的布局……
这个屋子俨然就是名副其实的“鬼屋”,为什么这么说?陈欣看着这栋屋子,自己坐着的位置便是玄关,朝里走俩米远右手边的位置是厕所间,而厕所正对面的那条通道正好通向客厅和厨房,而卧室,大概就在这栋屋子的二楼了,陈欣曾去过日本游玩,日本大多数的房子,其实构造都大同小异,所以,陈欣仅仅只是瘫坐的玄关之处便能对整个房屋了然于心。
然而,这个并不是很大的屋子里看不到一个人影,整个屋子空荡荡的,而且阴暗异常,时不时的吹来一阵冷风,这样的环境最适合鬼居住!
随着时间的推移,陈欣渐渐感觉身体的力气又重新回到了身体,这才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心想着:根据顾成所说,自己是要在对鬼物的灵敏性上多加训练,这个鬼屋……到底是何用意?
陈欣满脸的疑惑,她并不像顾成那样擅长推理猜测,此时的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总会明白的。
于是,陈欣在自己的意念下,朝房内走去,可令她奇怪的是,鬼屋中她却看不见任何的鬼物,一般来说,鬼物只有在有恐吓或者杀人意念的情况下才会在人类面前显出原形,而其他时候则是隐藏在暗处,睁着嗜血的鬼眼紧紧注视着目标……
想到这里,陈欣突然抓住了什么!此时的她已经走到了客厅里,这里空间并不是很大,仅仅只能装下一个稍微大点的暖炉桌,其对面柜子上放着一台古老的电视机。
陈欣看着周围手镯所幻化出来的场景,思路慢慢清晰起来,既然这个房子称为鬼屋,那其中必然是有不少鬼的,这从自己刚进门时看到的那几缕幽魂可以断定,可奇怪的是为何自己进来之后却不曾看见鬼,在结合之前所想的鬼物的特性,陈欣心中已经对这个训练方式有了一丝头绪。
增强自己对鬼物出现的灵敏性,这个整个训练所围绕的重心,此时的鬼屋之中陈欣虽然看不见一只鬼,那是因为它们纷纷隐藏了起来,不想被人发现,它们要做的,就是暗杀!
想到这里,陈欣洁白的额头上竟渗出了一滴滴细密的汗珠,不仅仅是因为她对这个训练的恐惧,还有……一滴不知名的液体从上方掉落在陈欣的脖子后方,顺着脊柱流进了背后,平时特别将就干净的陈欣猛的打了一个寒战,强忍住恶心之感将一头留着深棕色卷发的小脑袋缓缓的抬了起来……
“唉?什么都没有啊!”陈欣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大步迈向被炉桌旁,眼神却是犀利的瞟着斜后方,虽然暂时还看不见鬼物的样子,但向来敏锐的陈欣却是在此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小手从袖子中悄悄拿起了一把提前准备好的木刀,这把木刀通体发红,由刚刚长成的桃木所制,形如匕首,却比它更为小巧精致一些,训练前陈欣想着训练中说不定能用的上便带了过来,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此时的陈欣一双双眸亮的和天上的星似的,小手紧紧抓着自己的木刀,随时准备给鬼来个突然袭击……
陈欣手中的木刀越抓越紧,手心里由于太过紧张兴奋的缘故出了一层湿湿的汗液,然陈欣根本不在意这些,将所有的精神力全放在即将来到身后的厉鬼!
陈欣已经闭上了双眼,细细在内心倾听着鬼物的声音,
“滴”,还有三步!
“滴”,俩步!
在最后一刻,一阵阴风“沙沙~”的吹起,陈欣突然感觉耳根一凉,小心脏顿时揪了起来,一霎间,黑暗中陈欣双手高高举起了提前准备好的木刀头也不回的朝右后方刺去!
只听见“噗!”的一声,什么东西喷洒在了地面,在当陈欣扭回头来,哪里还见鬼的影子,早已化成了一阵烟灰随着不知从哪吹来的怪风散去……还不时发出了“呼呼……”的声音,就像是在现实生活中的冬风一样,呼啸的和鬼在怒嚎一般无二。
陈欣知道自己的第一战胜利了!略显苍白的脸蛋上却是一点也看不出一丝得意之色。
因为,离自己仅有一步之遥的那摊血迹上不知在何时,已经被踩上了一块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