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板着脸说:“取副碗筷来!”
仆人马上去取了两副碗筷来。因为,王妃也乘机坐下了。
小白朝母亲挤了挤眼,得意的笑了。
李怀德板着脸说:“快吃,吃完去读书!”
小白哦了一声。
姜妃吃了几口饭,陪笑道:“王爷!······”
李怀德冷着脸打断她,说:“食不言!”
姜妃郁闷的低下了头。
郁青瑶诧异的看着这画面,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按理说,一个男子对为自己生了孩子的女人,总会温情一点宽容一点。特别是孩子还小的时候。
据她所知,姜妃在康王府后院大权独揽,这应该是宠妃才对。可是,康王对她的态度太冷淡了。这可不是宠妃的待遇。
她仔细观察姜妃,看出姜妃总在疑虑的小心观察康王,那神态不象是正常夫妻。
康王对姜妃的态度,也有古怪,总给她一种避如蛇蝎之感。
这就更不对了。
堂堂王爷,对于侧妃,怎么可能是这种态度,要是不喜欢,可以休掉,不休掉也可以关在一个院子里。实在讨厌她,弄死一个侧妃的办法有的是。没必要这样。
除非她握有王爷都忌惮的把柄,或者靠山太硬。
但是靠山太硬,王爷要依靠她的靠山,那就应该好好哄着她。
而看康王的样子,也不象很忌惮她。只是对她亲热的触碰很避讳。
她再留神观察了下,发现康王不止避开姜妃的亲热,连伺候他的宫女都不让靠近。
郁青瑶大奇,心说:他喵的,他不会是有恐女症吧?
转念一想:不对,如果他有恐女症,怎么会娶侧妃,还有那么多的妾室?儿子都生出来了,这叫什么恐女症?
除非他以前不恐,现在才恐。但是,那也不对,真得了恐女症,那还来找我做神马?
康王迅速吃了饭,就进了书房。
姜妃闷闷不乐,小白不安的看向母亲。姜妃叹了口气,亲手喂儿子吃饭。
李怀德回到书房,叫来贴身的太监,问:“情况怎么样了?”
太监恭敬的说:“雀组的人盯着呢,他们住进了福来客栈。蛇组的人跟进了。”
李怀德点了点头。
太监又说:“王爷,娘娘又催你进宫了。”
李怀德皱眉问:“她又有什么事?”
太监答道:“据闻她前天接见了宰相家的嫡孙女叶雅芝。”
李怀德头痛的点了点头,他明白了那位贤妃的意思,这是想尽快给自己定个正妃,为自己拉拢当朝宰相。
他对太监说:“给她传个口信,凡事我自有主张,有事自会通知她,让她不要自作主张碍我大事。”
太监应了一声。
“瑞王和秀王府上可有异动?”
“暂时没有。王爷,最近心海宗经常派人刺探寒枫山庄,文忠侯的人在收买王府的三管家。侯府的王家将近日也在寒枫山庄附近现过身。”
李怀德沉吟了会,说:“让鹰组的人从秘道撤走。其他人照旧。”
鹰组是康王死士的代号,寒枫山庄则他们藏身之地。
“是!”
“给三管家传个信,让他收下侯府的饵,放些消息先拖着侯府。”
“是!”
郁青瑶看着暗中吐槽:您辛苦了,您真忙,这么忙还来陪我玩,真是太令姐感动了。
康王在书房呆了会,又去了边上一个小院,跟一群谋士分析朝政。
郁青瑶听得直眨眼,她确定自己看走眼了,这康王一点都不正直,妥妥的是阴谋家。
一小时到了,郁青瑶托着腮琢磨自己偷听到的情报。
想来想去,其他事都跟周信阳无关,最可疑的是福来客栈的事。
她当即又诅咒舒常月头皮微痒五分钟。
为毛诅咒他不诅咒周信阳?
郁青瑶表示,相比起来,她看舒常月更不爽,竟然没爱上自己,太过分了。
此时的舒常月正坐在福来客栈大厅,看着伤心的喝闷酒的死党发愁。
他再次后悔带死党来这了。
周信阳摇了摇空坛子,喝道:“拿酒来!”
舒常月叹了口气,死党这是要喝死自己的节奏啊!
一个小二抱着个陶制酒坛过来了,他点头哈腰的说:“客官,你的酒!”
周信阳睁着醉眼去接,舒常月忽然闪身挡在他身前,眯着眼问:“刚才的小二呢?”
小二陪笑道:“小李上厕所了,客官您要找他?”
舒常月一指击出,指间一轮明月升起。
明月剑意直刺小二心口。
小二吓了一跳,本能的想闪开。念及任务,他生生忍住恐惧,放松身体站着没动。
剑意刺破皮肉,直刺向心脏,小二看着舒常月冷酷无情的双眼。忽然就明白了,这是一个无情的人,对他来说,杀死一个凡人,根本不会当一回事。只要略有一点疑问,他绝不吝于杀人。
小二忍不住了,闪身暴退。
舒常月嘴角浮现一丝残酷的冷笑。他在云海观刑堂任职多年,对杀意非常敏感。这小二一走近,他就感应到他心中隐晦的杀意。
见小二以远超凡人的速度闪避,他就更肯定了心中的猜疑。
四柄小火箭立即从他手中发出,追击那小二。
小二闪避不及,被射中了。他身上立即燃起四团火焰,惨叫着在地上翻滚。
此时大厅中还有五六人,他们见此吓得纷纷夺门而逃。
掌柜的躲在柜台后,惊叫道:“不关我事!”
舒常月呵呵了,听这话就知这家伙知道些内情。
他迅速用神识扫视整个客栈。扫见一个小二打扮的人正跃墙而走。
原来送酒的小二,却晕倒在一间房子的床下。
周信阳猛然站了起来,一手拨出宝剑,站到了舒常月背后,问:“怎么回事?”
舒常月用驭物术将掌柜拖出柜台,扔到脚下,问:“说!谁想害我?”
掌柜恐惧的答道:“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是本分的生意人,真不关我事。”
舒常月哪肯听,此时那小二已被烧成了一堆黑灰。
舒常月一指划出,掌柜的一只手就被斩断了。
舒常月冷酷的问:“谁想害我?”
掌柜惨叫起来。
舒常月,又一指划出,又斩断了掌柜一只脚,掌柜痛得在地上乱滚。
舒常月冷冷的说:“谁想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