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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雪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看着女人的神情，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因为她太清楚了，所让她不安和畏惧的东西，在这个女人眼里也不过尔尔。

除此之外，她不想否认自己心底难以忽视的那一点点雀跃和兴奋。

她更想看看这个女人打算对顾明珠做什么，想看看顾明珠成为阶下囚是什么模样。

不过片刻间，女人便已跃过她推门去了隔间。

“醒了吗？”女人冷声开口，视线已经落在了顾明珠身上。

“醒了。”一直守在一旁的打手应声开口，原本一直抱着的双臂也随之放了下来。

直到看清来人，顾明珠才终于记起这人是谁。

这女人不是旁人，正是当初打过几次交道的蒋木子。

蒋木子居高临下的看着顾明珠，目光里带着抹复杂，以及难以掩饰的嫉妒和不甘。

慕清雪跟在她身后，视线落在顾明珠身上，欲言又止。

“蒋小姐难道不知，我已是将死之人了么？”顾明珠淡声开口，目光清冷。

若说是以往，大概她确实是怕的。

但如今，似乎因为知道自己已经时日无多，她倒是不那么怕了。

左右也不过一个死字，大概真的是生死有命吧。

蒋木子冷笑出声：“顾明珠，你说这是不是就是报应？就算你得到了他的爱，却也无法和他相伴一生。”

顾明珠眸色清淡：“报应？倒不知道这两个字蒋小姐从何说起？我既未谋害过蒋小姐，也未曾坑害过谁，怎么就有这报应一说？”

“何况，若蒋小姐真信因果循环，倒该好好想想自己会如何收场。”

蒋木子目光冰冷：“呵，你说的倒是冠冕堂皇，可你和我根本并无差别，当年若不是酒店的服务生太蠢，如今燕璟城身边根本就不会有你什么事！”

一提到这，蒋木子对顾明珠便有说不出的怨恨。

当年她难得找了个机会在燕璟城的酒里加了些助兴的东西，安排酒店的服务生将她和燕璟城的门牌号调换。

她认识那个男人那么多年，关系一直不错，知道若是燕璟城真和她发生了点什么，于蒋家于她，他都交代不过去。

他那个人看着冷厉，却也有自己的责任。

若是他真有错在，必定会对她负责。

可她没想到，百般算计后却毁在了一个服务生身上，那蠢货却是将顾明珠的门牌号和她的弄错，以至于多了这么个女人出来。

后来她想着，顾明珠声名狼藉，恶名昭著，想必他也就是同她玩玩，总会找个机会把人名正言顺的把人甩掉。

可没想到，他不仅没有，反倒是爱上了她。

一想到这，蒋木子就觉得可笑。

自那以后，他显然是怀疑到了她头上，处处防备，而后来，更因为蒋家和冷寒枭的关系，男人对她格外疏远。

她再难找到机会下手。

而如今，冷寒枭的帝国彻底覆灭，蒋家也完了，她更是宛若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但人大概还是在失去一切、一无所有以后，才更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哪怕他从不爱她，可她心心念念的人却还是他。

再想起害她失去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她更觉得心头发堵。

没道理她失去了一切，而顾明珠却可以被他爱着，毫无遗憾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