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配药小屋内,吵着要帮忙的巫飞鸾已经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萧晋还对照着医书和脑海中的记忆书写着什么,郑云苓坐在角落的小凳子上看着煮药的炉子,时不时的还会回头望上一眼,目光复杂。
多好的男人啊!为什么偏偏就在女人方面那么贪心呢?如果他只有沛芹姐一个,我就是舍了这张脸去求也愿意,可是……
小哑巴摇摇头,偷偷抹去眼角的湿润,心想:罢了,这样也挺好,不用再一个人生活,每天都能见到他,还能经常与他一起探讨医药,已经很好了。至少,这间小屋的房门,只有他和自己才能打得开。
这时,又敲门声传来,她起身过去打开,就见周沛芹站在门外,手里端着一个托盘,盘子上放了三碗香气浓郁的清汤。
“云苓,累了吧?!快喝完热汤补一补。”周沛芹微笑说。
郑云苓连忙接过托盘,周沛芹顺势端起一碗送到了萧晋身旁。“快趁热喝吧!”
萧晋放下笔喝了一口,眉头一挑,放下碗就抓住周沛芹的小手亲了一下,说:“我就是干点活而已,难为你还专门去后山挖松露。”
周沛芹一如既往的不习惯在人前与他亲热,红着脸抽回手,说:“这个功劳可不能算在我身上,松露是二丫放学后去挖的,汤也是她亲手熬的,我就是走几步给你们送来罢了。”
“二丫?”萧晋惊讶道,“她怎么不自己送?”
“我哪里知道?”周沛芹摊开手,“问她她也不说,看样子像是在生你的气,你昨天回来后是不是惹到她了?”
萧晋想想昨天跟那丫头的谈话内容,就一阵头疼,苦笑道:“算了,那丫头本来就跟一般的孩子不一样,整天一声不吭的,主意倒是很正,随她去吧!”
周沛芹知道萧晋疼起孩子来很没原则,所以一点都不担心他跟二丫的关系会怎么恶化,闻言点点头,就说:“那没事儿的话,我就回去休息了,你们也早点睡,别事情没弄好,自己的身体再熬垮了。”
“嗯!”萧晋点点头,忽然想起傍晚苏巧沁的邀请,连忙又支吾道:“哎,沛芹姐,那个……我今天晚上……”
周沛芹就算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儿,但一看他的样子也能猜得到,心中微微一酸,却微笑说:“我明白,晚上就不给你留门了。”
待房门重新关上,萧晋扭过头,就见郑云苓手捧着汤碗,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正目光诡异的盯着他看。
“怎……怎么了?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他干笑着问。
郑云苓喝了口汤,转过身去,没吭声也没打字,但他却感觉空气中仿佛有两个大字正慢悠悠的飘过来——无耻!
尴尬的挠挠头,他唯有苦笑。
凌晨一点,郑云苓已经去休息了,巫飞鸾也早就被她抱走,萧晋终于忙完了一个阶段,起身伸个懒腰,关灯出门。
深秋时节没有什么虫鸣,万籁俱寂,深吸一口沁人心脾的清新山风,他转头望向从右边数的第三个窗户。
里面没有光亮,他却嘴角微翘,走了过去。
“吱呀”一声,他轻轻推开房门,听着黑暗中那突然急促起来的呼吸,心中好笑,伸手就要去摸电灯开关。
“不要!”黑暗中传来一声娇呼。
“为什么不要?”他问。
“已……已经很晚了,”苏巧沁支支吾吾的说,“开灯做什么?”
萧晋忍住笑:“不开灯的话,黑灯瞎火的,我看不到,进错地方怎么办?”
苏巧沁不说话了,但明显急促起来的呼吸声,清晰的表明了她对于萧晋粗话的反应。
知道这个女人在关键时刻又开始想要退缩,于是萧晋并没有强行开灯,而是走过去,和衣躺在她的身边,柔声问:“害怕了?”
苏巧沁依偎进他的怀里,身体颤抖的厉害。“有……有一点,听说很疼……”
“那怎么办?上帝把生活的折磨给了男人,rou体的疼痛给了女人,谁都躲不掉,据说生孩子更疼,你不想要孩子了吗?”萧晋很耐心的哄道。
“我当然想要孩子!”苏巧沁稍稍提高了些声音,随即安静下来,好一会儿才又往他怀里挤了挤,怯怯的说:“那……那你能不能……轻、轻一些?我真的很怕疼。”
女人在怀抱里软语求怜惜,是个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萧晋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苏巧沁玲珑有致的身体上只有一条薄纱一般的睡裙,里面再无一物。
噌的一下,就像是在倒满汽油的草堆里擦出了火星,大火顷刻间燃起,数息之间便蔓延到他的全身。
感觉到男人抱着自己的手臂越来越用力,苏巧沁心脏一紧,接着一松,竟然意外的不那么害怕了。黑暗中抬起头,借着窗外星光看到男人充满侵略性的目光,她的身体也慢慢变得滚烫起来,银牙一咬下唇,就主动探起身吻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充满痛苦和解脱意味的娇yin响起,这世界上就又多了一个完成人生中第一场蜕变仪式的女人。
一夜旖旎,数不尽的轻怜密爱。山坡上,一朵野菊花静悄悄的开。
第二天,生物钟雷打不动的让萧晋准时醒来,低头看看像小猫一样蜷缩在怀里的女人,他笑的像一只刚刚偷吃了鸡的狐狸。
轻轻抽出已经酸麻的胳膊,又在女人脸上轻轻一吻,他才无声穿衣下床。
门外像昨天一样,除了巫飞鸾和房文哲之外,其他人都已经起了。他揉揉微微有些酸痛的老腰,来到了厨房,从身后拥住正在做饭的周沛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脸贴着脸,却不说话。
“饭快要做好了,去喊巧沁吃饭吧!”温存片刻,周沛芹开口说,声音听不出什么异样。
“那个……她今天可能会有些行动不便,所以……”
周沛芹霍然转过身,不敢置信的望着他,“她……是第一次?”
萧晋厚着脸皮点头。
小寡妇心中微微一痛,却只是叹口气,白他一眼,道:“怎么不早说呢?真是的,你们男人就是粗心大意,快别捣乱了,出去,我得赶紧给巧沁做点补身子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