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您的酒瘾还那么大吗?”辛冰问,“就不能只吃饭嘛!”
“不能!”岳克明看着萧晋一本正经的说,“当年我跟和风都是嗜酒如命、无酒不欢的主儿,所以,萧先生,做好心理准备,想摘走我们家冰冰这朵花,酒量这一关,你可是躲不掉的哦!”
“一看伯伯这气派就知道一定是位酒中豪杰,到时候还要求您高抬贵手啊!”
岳克明放声大笑,还拍了拍萧晋的肩膀,一副我很满意的模样。
“我亲爱的女朋友,接下来,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解释一下了?”站在大厦门前送走岳克明的车,萧晋亲热的揽住辛冰腰肢问。
“这么多人呢,别瞎闹!”拍开他的手,辛冰转身走上台阶,“想听解释,回办公室再说。”
“有没有觉得你们辛总傲娇起来很可爱?”冲一旁还有点儿不清楚状况的秘书挤挤眼,萧晋便三步并作两步的朝辛冰追去。
“岳伯伯是我父亲从小到大的朋友,当初在龙朔打天下也是他们兄弟两人一起。我记得,小的时候他很疼我,经常把我扛在肩膀上,我犯了错父亲发怒时,也总会第一时间跑去向他求救。后来,他和我父亲发生了一点误会,一气之下就远走海外,直到我父亲去世才回来了一趟。”
回到办公室,辛冰倒了两杯酒递给萧晋一杯,幽幽地说,“当时我悲痛的都傻掉了,也忘记了管他要联系方式,本以为这辈子都很难再见了,没想到他今天突然登门,身份还是霍顿唱片的亚太区总裁,说实话,到这会儿我还有点像做梦一样的感觉,特别的不真实。”
“嗯,我能体会你的感受。”萧晋煞有介事的点头,“因为我这会儿也觉得像做梦一样,好像早晨出门连牙都没刷,咋就一下子被你亲口承认是男朋友了呢?美梦实现的太突然,都不敢相信。”
“德性!”辛冰笑着白他一眼,“奉劝你还是就当做梦比较好,我那是故意说给岳伯伯听的,可不是承认了什么。”
“为啥呀?你都是远近闻名的女强人了,还至于编这种谎话来安长辈心么?”
“我不是为了安他的心,而是……”辛冰脸上浮现出些许尴尬的神色来,“而是他有个儿子,小的时候经常在一块儿玩,他也总半开玩笑的说要跟我父亲订娃娃亲,见了我更是喜欢直接叫‘儿媳妇’。原本我都忘记这件事了,可今天他特意提了起来,还说他的儿子去年刚离了婚,无儿无女的很是寂寞,虽然没有挑明,但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更何况,他儿子再过几天也会回国,我不想让双方因为这点事情再产生什么误会,所以才会介绍你是我的男朋友。”
“哦,原来只是拿我当挡箭牌啊!”萧晋立刻就像条死狗一样瘫在了沙发上,郁闷道,“冰冰,你伤到我的心了,要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能好。”
“那你别好了。”辛冰翻了个白眼,站起来刚打算回办公桌后面,冷不丁一股大力抱住了她的腰肢,然后下一刻就躺在了沙发上,身体也被萧晋似轻还重的压住。她的脸瞬间就红的和那道伤疤颜色一样,眼神也开始慌乱起来。
“先、先生,这里是办公室,随时都可能有人进来,你别胡闹了好不好?”
“我有在胡闹么?”大手轻抚女人的丝袜,萧晋嘴角邪笑,“上次见你就碰到了你的‘亲戚’,今天来看你居然又碰到一个亲戚,我亲爱的辛大总裁,你到底有多少个好亲戚,就不能一次性都叫来么?”
想起上次这货在家里过夜的场景,辛冰反倒没那么害怕了,小手熟练的捏住他腰间的一块软肉,咬牙道:“你还有脸说?上次明知道我身子不方便还欺负我,害的我床单被褥连床垫都一起扔了,近十万块的东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喂喂喂,知不知道你这样说话很容易引起误会啊?”萧晋低头在她耳下脖颈上轻吻着,“那天我可连你的内内都没脱,不过是逗了逗你罢了,谁知道你的反应会那么大呀?要不是有血,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尿床了呢!”
辛冰的脸登时就红的真像要出血,又羞又窘到了极点,心一狠,张嘴便咬在萧晋的肩膀上。好巧不巧的,她咬的位置正是昨晚巫雁行咬过的地方。
还没愈合的伤口瞬间就再次破裂,萧晋身体一紧,脸上就只余苦笑。
辛冰感觉到不对劲,松开嘴刚要问,然后就发现他肩膀衬衫的布料出现了一抹嫣红。“怎么回事?我明明没有用力……”
话没说完,她反应了过来,娇羞红晕瞬间褪去,换上了一层寒霜。
萧晋不是gay,能在他肩膀上留下伤口的,只能是女人。
“你还要压到什么时候?”她语气生硬的问。
萧晋表情讪讪的从人家身上爬起来,“冰冰,我……”
“不用解释什么,”辛冰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冰冷道,“你原本就不是我一个人的,从一开始我就有这个心理准备,只是,我不喜欢你带着其他女人的痕迹来找我。”
萧晋挠挠头发,一时间认错不是,解释也没啥好解释的,愣了好一会儿,也只能干巴巴的说一声:“对不起!”
辛冰鼻子一酸,深吸口气压下要涌出眼眶的泪水,问:“是谁?董雅洁?”
这女人还是跟董雅洁不对付,得亏真不是,要不然事儿可真就麻烦了。
“不是雅洁,我昨晚是……是在雁行医馆过的夜。”
“巫先生?”辛冰脑海中浮现出那位总是一身飘逸长袍的冷艳美人来,联想到自己丑陋的脸,忽然一阵无法自抑的痛苦袭上心头,脱口道:“那真是要恭喜你了,又下一城,有小鸾的渊源在,家里的名额是不是要多一个了?或者,干脆把我的给她好了,反正……”
“反正什么?”萧晋深深地看着她的双眼,“你不在乎?还是不想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