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巨大 直达底部
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四百九十九章 威尼斯广交会准备中

位于威尼斯主岛圣马可大教堂旁边的威尼斯四季大酒店是威尼斯城中最高档的酒店,距离特别顾问府邸很近,距离商业码头不远,但是有条专门的运河既隔开了商业区的喧嚣,又提供了便捷地前往这些区域的交通方式。

因此这个大酒店里顶层的摄政套房历来是外国元首入驻的首选。

哈尔娜虽然不是元首,不过作为摄政的私人秘书和全权代表,还是有资格住在这里的。

不过这座酒店在三年前已经作为奥威提携的一部分交由哈尔娜管理了,所以这就成了她自己的产业。

原来的总督套房也是那个时候改名叫摄政套房的,里面还好好重新装修了一下,古罗马风格换成了更加强硬一些的哥特风格,另外撤掉威尼斯总督们的画像加上了好几幅瑞士深山中城堡的画像。

从瑞士联邦手中收回哈布斯堡家族发祥之地哈布斯城堡是摄政拉迪斯劳斯的一大武功,同时又不至于太引起威尼斯人的反感,可谓是相当精心的挑选。

当然这次她入驻的话,威尼斯政府,也就是李特特别顾问,还是会按照正常行情付她房费的。

所以真的是非常令人愉快。

“那个饮料是收费的,那最好了!”哈尔娜喝下一杯晶莹“宁静港湾”葡萄酒,心情很是愉快,完全不用节约了。

虽然西尔维娅提前记录了各种价格,所以不能临时涨价,但是哈尔娜也是很满足,客房里的葡萄酒定价都比市场上零售价贵了三倍以上。

而更令哈尔娜愉快的,自然就是奥地利摄政拉迪斯劳斯实际上和她一起来到了威尼斯,捷克逆贼闹腾得并没有那么严重,至少最近几个月没有那么严重,据哈尔娜所知。

今年波兰发生了好几次邪魔袭击。

波兰的首都克拉科夫就在距离奥地利边境不远的地方,那里有欧罗巴最大的盐矿之一,和奥地利控制的萨尔茨堡盐矿竞争严重,尽管被课以重税,但因为两国边界的维斯瓦河难以完全封锁,所以走私非常猖獗,打击波兰私盐一直是奥地利情报机构和缉私队的一件大事。

而今年奥地利边境的工作任务大大减轻,因为克拉科夫的盐矿接连发生了好几起事故,造成了重大伤亡和严重减产的,从根源上降低了波兰人的走私能力,多亏了情报机构的辛苦工作,可以确信是有邪魔几次攻入了盐矿中。

这对波兰很不利,但对奥地利大公国,特别是奥属捷克地区的局势很有利。

波西米亚等地逆流的根源当然是源远流长的捷克文化,这个西斯拉夫人的分支虽然是德意志化最严重的西斯拉夫人,但毕竟还是斯拉夫人,对于拉迪斯劳斯推行的拉丁语、德语混合教育,打击捷克历史和神话的行动当然还是会有反弹的。

但外部丹麦和波兰的支持也是非常重要的,这两个国家,特别是波兰这个西斯拉夫人国家,出于破坏神圣罗马帝国和奥地利大公国安定团结大好局面的动机,一再使用各种阴谋诡计,

阻挠捷克民族融入德意志大家庭,现在对波兰因为失去了所有卫星,邪魔活动大增自顾不暇,当然对捷克的影响力就减小了。

再加上拉迪斯劳斯武功赫赫,在东线把奥斯曼人远远地赶到了贝尔格莱德以南,所以捷克地区今年并不需要他亲自去绥靖,反而可以低调地来参加威尼斯广交会。

“我的表哥去哪里了?”她问一个侍女,拉迪斯劳斯是哈尔娜的表哥,这次过来代号也是“表哥”。

“表哥说是带着黑护卫去城里体察民情去了,应该是去看看人民对于奥威提携和维也纳-威尼斯一体是怎么看的。”这个侍女是哈尔娜的心腹,所以侦查了一下拉迪斯劳斯的想法,不过她发现的这事非常敏感,所以压低了声音说道,“我看他早上拿着一份陈情书在看,是一个威尼斯商人劝说摄政殿下早日取缔威尼斯并不必须的一些政府机构,交给维也纳统一管理。”

“还有这样的威尼斯人?”哈尔娜微微有点意外,她看到的威尼斯民意是非常反对奥威合邦呢。

哈尔娜还待再问,忽然她从阳台上看到她的表哥已经穿过酒店的花园回来了。

带着贵族礼帽的摄政昂首挺胸,迈着气势不凡的步伐穿过栽满了郁金香和玫瑰花的小径,身边还跟着一个皮肤黝黑,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子自信和傲慢的护卫,这个护卫一走进酒店里,就急切地拿出了一顶帽子戴上,这礼帽上插着一羽半米长的美丽鸟毛,在外面戴着很可能会暴露身份。

哈尔娜从自己大表哥的步伐距离中,看出他的心情不算太好,是民意调查不尽如人意?

“表哥,我已经见过李特和西尔维娅了,他们答应了三万的保底价格。”哈尔娜等拉迪斯劳斯一走进内室,立刻用相当轻快的语气报告了一个好消息,“免去税款和拍卖抽成,即使超过保底价也不收,李特他们几个对奥地利还是忠心的。”

虽然当面吵得挺厉害,不过那是给几个奥地利侍女们看的,哈尔娜自己和李特商会是很专业的关系,人家据理力争,但该给她的孝敬一点不少,怎么还能给人家上眼药呢?

“嗯,你干得不错。”拉迪斯劳斯听了这个消息,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这已经到达他的心理价位了,任何多出来的钱都是额外的,“不过还是要积极宣传一下这件宝物的神奇,你知道为了得到他,我们经历了多么不容易的战斗。”

“是的,是的,这一段日子我会好好努力的,一定让这东西卖出高价。”哈尔娜对此并不是非常认真,她这表哥每次出远门回来都说自己这次奋战不已,经历了无数凶险,差点就回不来不说,甚至很可能亏本,“那你这次买点好装备嘛,威尼斯广交会上的价钱还是比较合理的。”

“唉,花钱的地方多啊。”拉迪斯劳斯摇摇头。

虽然波西米亚等捷克人聚居的省份今年闹腾得不严重,奥地利大公国花钱的地方还是非常非常多的,更不要说拉迪斯劳斯也要参加位面冒险,所以需要各种非常好的装备,这次来威尼斯除了探听民意,购买好货也是非常重要的。

“那你就不要在莓之世界花钱了,如今能凑合着挡住邪魔不就行了。”哈尔娜给拉迪斯劳斯放好了热水,“还有那个地中海舰队和对克里特岛的投资,你可以缓一缓嘛,还有在埃及搞的情报网我看也有点没必要。”

平时哈尔娜的这些话,拉迪斯劳斯肯定听了要呵斥几句,私人秘书不是完全不能干涉国家大政,可是也要非常谨慎才行。

但今天不是难得离开了维也纳的办公室,这就是表哥表妹之间的悄悄话嘛,再说和李特谈好的重要保底价,所以表哥难得地对表妹解释了一下:“西班牙在退出,奥斯曼没完全恢复,东地中海难得有机会,这个时候必须花钱,还有这次克里特岛的伍德是不是也要来?”

“对,西尔维娅说他可能要采购好些高质量的奇物,而且也是优质莓类的大买家。”哈尔娜看水温差不多了,倒上了一杯冰葡萄酒。

“甜党...自己人。”拉迪斯劳斯喝了一口酒,嘟囔了一句。

“什么?”哈尔娜没听清。

“没事,你继续说。”拉迪斯劳斯挥挥手,示意再倒一杯。

“不过你这次带来的奇物都挺贵,他一个乡下小地方来的人大概是买不起的。”哈尔娜的世界里,巴黎、维也纳、威尼斯、利古里亚以外的地方都是乡下。

“那可未必。”拉迪斯劳斯难得地对哈尔娜说那么多,“我跟你说,伍德这种实力提升得那么快的人物,一定是经常出远门的,再贵的奇物他也一定会拼命买一两件的,拼命花钱,在外的时候就能活下来,而且他还有钱。”

“瞧你说的,真有那么厉害?”哈尔娜不是不信,而是在给表哥捧哏。

“你瞧着吧。”拉迪斯劳斯显然对哈尔娜挺满意的。

不过哈尔娜也就兴奋了几秒钟。

拉迪斯劳斯走进卫生间,然后就开始吐槽:“真的是,要那么大的浴缸是干什么用,难道总督需要十个女士的陪伴吗?”

这浴缸其实是哈尔娜翻修的时候才装的,供应商是她一个侍女的哥哥,当然没告诉拉迪斯劳斯。

这酒店的利润她和拉迪斯劳斯一九分账,当然要通过萝卜采购调节回五对五了。

理所当然的嘛,对不对。

“唉哟,哪里躺得下十个人。”哈尔娜一边搂着拉迪斯劳斯进浴缸,一边解释了一句,“有些贵客很胖的,哪有表哥你那么帅,身材又好。”

躺进浴缸,拉迪斯劳斯舒服了几秒钟,又开始肉疼了:“这房间也太大了,一晚上居然要二十四个塔勒,名字也叫得不好,摄政套房,怪不得平时都没有人住,只有广交会的时候才能租出去,改成尊享套房就好了,会友好得多,空着的那两间大使套房租出去了吗?”

如果不是这次哈尔娜来了没人会抢摄政套房,他连这间也想租出去。

“都租出去啦,葡萄牙大使租了一间,还有一间租给了一位特别不可爱的女士,侍女是真不少,又想住大房间又不愿意去外岛,讨价还价了好久,非要经理给她把精锐套餐升级为核心位阶的套餐。”哈尔娜这话如果是脾气不好的人听了大概会觉得是指桑骂槐。

“人家租了那么大房间了,要点优惠也没什么。”但是拉迪斯劳斯没觉得自己表妹有啥不能说的,他上来的时候也看见了有人在搬运行李,“节约是美德。”

“是美德,是美德。”哈尔娜连声说道,然后给自己表哥涂抹上一层泡沫。

“知道是什么来路吗?”拉迪斯劳斯走上来的时候其实看见了那些随从,“我看她的部下们都挺利落的。”

“要么是西班牙某个大贵族的代理人,要么是罗马教会的人咯,就算是奥斯曼人,你不也是不管。”哈尔娜不以为意。

“嗯,嗯。”大使套房都租了出去,舒服的泡沫又打在身上,拉迪斯劳斯终于是放松了一点下来,他躺在浴缸里给表妹说起了今天碰到的几个威尼斯人,“唉,我跟你说,我今天碰到的几个威尼斯人没有一个有实力的。”

“是吗...”

“居然一份精锐食物都吃不到,看来这民意基础根本不行...”

“是嘛...”

四季大酒店仅次于顶层的楼层,是四间让拉迪斯劳斯担心租不出去的大使套房,这里也要五个塔勒一晚上,如果租不出去可是损失不小。

他的担心没有发生,广交会搞得那么好,这几日贵客云集,怎么可能没人住呢。

租下最后一间房,就是被哈尔娜吐槽的那位女士穿着一件黑色白星的披风,手上拿着一个滴答滴答的计时器看着自己的随从们搬运行李。

房价里灯火通明,显然蜡烛的费用都已经算在房费里了。

她带了八个仆人,男女各半,比哈尔娜也不少,行李更多,仆人搬运的时候没人说话,都是一个一个绷着脸。

一人四个,没有人特别勤劳,也没有人慢上半拍。

跟着她进入套房后,这些人没有把这些把箱子打开然后把女主人的衣服放进套房里的木制衣柜,而是一个一个都围绕着主卧室的大床放下行礼,每个箱子的位置都颇为讲究,端正整齐,有自己独特的位置。

女主人看着布置的进度,自己解开自己的披风,然后像床单一样一下子摊开到了床上。

此时恰好侍从们放好了行李箱,然后队列整齐划一地退开,在房间里预定的各个位置站好,依然是没有人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滴答。”

那计时器刚好结束,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而那位让哈尔娜很是不满的女士在铺好床单之后,直接就跃入七尺大床,一圈一裹把自己卷了起来,只露出两只眼睛。

她在站满了随从侍女,但又完全无声的房间里躺着,她眼睛紧紧地盯着天花板,仿佛能看透天花板,看到摄政套间空无一人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