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出之前对***测验的数据,进行对比。”黄雨衣的干部轻抬手臂,指挥道。
“家猫莫迪曾被***降临过,它的猫毛存在高能辐射度,只要目视到它身体的一部分,就必须经过意志检定。”
白袍实验人员顿了顿开口说道。
“不行,这样对比结果不准确,***至少比**·**高两个位格。”
“但***已经是目前已知对人类较为友好的善神了,作为处在衰变期的旧神,祂的位格固然高,但终究是处于力量衰弱期。”
“所以对***力量的测反和**·**的数据应该是偏差不大的。”
身着黄雨衣样式的左派干部声音凝重。
“所以**·**的所属的神话体系不对劲,可能区分于以往所知的所有神祗体系。”
“现在让十个D级人员在【空白之房】的隔音壁内念出祂的神名,进行测反。”黄衣干部下达了指令。
“收到!”
……
黎青已经加入【羽黄社】三年了,三年的奋斗也仅仅是取得了【高级实验体】的资格。
就在今天,他接到了一个特殊的任务。
就是阅读一本书一个小时。
他坚持读完了,但有足足一半的实验体陷入了昏迷。
这种没通过意志检定所引发的昏迷,通常是因为本我的灵魂也陷入了倦怠。
因此这种昏迷难以醒来。
而就在刚刚,黎青接到了这个任务第二阶段的后续任务。
那就是到【空白之房】念出某位存在的神名。
任务奖励是三瓶魔药。
分别是可以跃迁灵魂位格的【灵动泉水】、测试话语真假的【吐真剂】。
以及其中最珍贵的魔药——【信仰之名】。
【信仰之名】的效果是在120秒内保持一种“绝对清醒”的状态,从而抑制灵魂崩解,理智溃败。
黎青动心了,不冒险就永远不可能有收获。
一道浑厚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
“10秒内迅速排成一列!”一个厚厚包裹的白袍人在房间外下指令。
他的声音通过一种特殊的设备在【空白之房】内传播。
黎青迅速站队,立定等待指示。
“三秒钟后念出右手纸条上的名字。”
他于是展开纸条,开口道:
“希尔……尔!*#捏……”
一道扭曲的,像被光影拆分成几段的破碎声音,毫无预兆的从他口中吐出。
他仿佛看到了绚烂的,油画厚涂般晕状的教堂。玻璃彩窗下是一个手捧冰蓝花束的少年,兀自微笑着。
玻璃窗外有火光围绕!
不!那是荒凉大地上的巨大绿焰在窜跃。
是图尔兹查!
图尔兹查在舞动!在涨浮!在混乱无序的爆燃!
……
而远在大魏【水烟斋】的余明川则皱了一下眉。
“唔,有一股被窥视的感觉。”
“也不是窥视,就像是——”
“自己家的葡萄园被几只蚂蚁盯上,它们顺着藤蔓爬上了杆,想啃食葡萄却发现咬不开的奇妙感觉啊~”
“就跟吃蔬菜一样的不爽!”余明川下了结论。
坐在凉床上的小芳有些气恼的,走到了余明川的身侧。
“官家怎么不理奴了。”她的脸蛋如中秋月色,桃色粉扑。
余明川顺势一个滑铲滑行到了宫装女子的另一侧。
他蹲在墙角,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卷尺测量房间的各项数据。
“唔,你闺阁的位置,风水不错。”
“窗口面朝西南,垂直于地面高度四米三。”
“长三米三,宽两米一。”
“布置阵眼刚刚好。”
小芳却握紧了手绢,“您是仙人吗?我刚刚看到了您左手心里凭空出现了一把无限长的尺子。”
“想必那就是传说中的仙器了吧。”说完后她就下跪了。
“恳请仙师收我为徒,我愿意从现在起为您端茶扇风,做牛做马!”
小芳双膝跪下后,额头磕在地上撞的咚咚响。
“唔,我老讨厌别人道德绑架我了。”
“刚刚不是说好了和我玩什么都行嘛,那我想和你玩一局‘你死我活’的游戏,可以吗?”
余明川的表情很平静,完全看不出刚刚说出了那样威胁她的话语。
“…仙师,我…觉得您可能…误会了什么。我真的很想学习仙法,我从小就有坚定的向道之心……”她还要继续说什么。
“你叫什么?”
小芳欣喜若狂,以为是余明川被她打动了。
“小芳,我的名字是小芳。”
“神说:小芳昏迷一个小时。”
小芳应声而倒。
“神说:小芳不记得我。”
余明川看着躺在地板上的小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不是说了吗,我讨厌麻烦,讨厌道德绑架。”
他于是开始着手布置阵眼。
……
坐在梳妆镜前的梅干子开始思考于军师此行的目的。
可以说这盘大棋他们已经下了五十多年了。
让耶梦加得在此方世界复苏!
吞噬世界,洗涤罪恶。
为以后多元宇宙众神复苏积蓄力量,赢得先机。
“所以说。”
“这个时间点来我这里……该是发生了什么呢?”
“难道我要提前将自己献祭给伟大的主!?”
“嗨~小蜡烛。”余明川突然从房门后蹦出来了。
梅干子连忙关上窗门,没有管于军师为什么叫她“小蜡烛”。而是锁住门窗后转过身来,询问道:
“于军师,原定计划是有变吗?”
“啊,我是想通过内定国师人选,让伟大的主的光辉撒满这片土地。”余明川说起了自己的计划。
“嗯?完全不用吧,毕竟这个位面所有的居民,包括你我,都会被献祭给伟大的主。”
“就算是现在让一些百姓信仰了伟大的主,七天后后,他们也将不复存在。”
“这不是多此一举吗?”说到最后,梅干子的语气有些质疑。
她用怀疑的目光看了眼余明川。
“于军师怎么会出此下策,还有,您的军令牌呢?”
“怎么没有随身携带?”
房间内的气氛突然变得尖锐低沉起来。
“哦~带腰牌来逛青楼太明显了。”
“我现在这具身体是当朝首辅谢严的门生,保皇派势必会探查我的相关信息。”
“一旦我腰悬玉牌,在计划快要完成前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余明川的面色风轻云淡。
实际上却在头脑风暴。
“所以我该怎么宣扬佛法啊,这个世界都快没了!”
“是吗?”梅干子半信半疑。
在余明川还没进屋时,她用传信鸽向内部汇报于军师进渭城这件事了。
现在只要等回复,就可以知道余明川身份的真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