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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号角 完结+番外_258

邵钧向后一个趔趄,差点撞到书架上,有些无措:“我想安慰你。”近卫队之间安慰格斗失败伤心的同僚的时候,不都是拥抱的吗?

柯夏冷冷道:“你算什么?我需要你安慰?你只是一个近卫!认清楚你的身份!复制人!”

邵钧茫然:“可是你在流眼泪。”看上去很伤心,对戒,尤里说那是送给共度余生的配偶,可是亲王没有王妃,那这对戒是送给谁的?所以他是在伤心没错吧?

柯夏不可置信伸手一摸,自己脸上果然湿漉漉的,身体仿佛自己有知觉,不知何时已经流了满脸的泪水,他将那两枚戒指握在手心,冲了出去,往加密的卫星通讯机要室冲了过去。

他需要和花间风通话。

但对面出现的却不是花间风,而是奥涅金总统。

阿纳托利满脸严肃:“花间风昨天昏迷了,霜鸦说他是在调查一个叫钧的格斗教师时昏迷过去的,目前脑电图检查一切正常,就是在深昏迷中,我正在满世界找之前替他做脑部手术的罗丹,当时他自称是罗丹基金会旗下研究所的研究员,但是没有找到,我记得当时还是杜因引荐他来的。”

“你要知道,能够躲开奥涅金家族的寻找是很难的,但是我就是没找到他。我花了大价钱买通了罗丹基金会的负责人,他才如实告诉我,那个罗丹真正有价值的科研项目和财产,一直是由指定的秘密继承人继承的,凭带有罗丹、艾斯丁生物基因的印章行使相关权利,但是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出现过这个人。基金会会长代代相传,一直以为这是个传说,直到十几年前这个传说中的继承人突然出现了,但一直是单线联系,他们也并没有见过他的样子,就连前阵子的介绍函,也是通过天网联络开来的。也所以我正想要找你问问,杜因在哪儿?我希望能找到他,找到罗丹,来替花间风看看。”

“另外,霜鸦说了一点,我有点在意,他说当时他们讨论的是,怀疑杜因和天网里的格斗教师钧,是同一个人。花间风就是听到这一点,才忽然昏迷过去的。虽然不知道有没有关联,但是据说这个钧,和你在天网里来往也很密切,是杜因的可能很大。”

柯夏脸上一片青白:“我不知道。”

他今天受到了太大的冲击,有什么比发现自己曾经打算向一个机器人赠送对戒更耸人听闻的事?

比起这件事,杜因一个机器人,是怎么和机器人无法联上的天网里的钧变成一个人的,他又是如何联系上神秘的罗丹财产真正的继承人的,都不算什么,毕竟杜因已经做过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了。

阿纳托利追问:“那么,杜因究竟去哪儿了?”

柯夏喃喃道:“他失踪了,可能死了,花间风就是在寻找他的下落。还有寻找我们关于他的记忆被强行催眠淡化的原因。”

阿纳托利倒吸一口冷气:“所以你也不确认他死了没有?”

柯夏眼睛忽然冷了下来:“我现在觉得可能他还在,兴许在什么我不知道的地方,有人催眠抹杀掉了他的痕迹,有人却在模仿他的一举一动,用他曾经用过的名字来接近我。”

“你好好照顾风少,找些催眠专家试试,我这边,也试着从那个扮演杜因的人入手,查到背后的人。”

“我不知道他有什么用心,但他一定和失踪了的杜因有关,否则不会模仿得如此浑然天成,我会查出来的。”

金发碧眸的亲王忽然笑了下,眼睛里却满是阴郁:“他真的很像,我看了一晚上杜因的电影,他一定见过杜因。”

阿纳托利深深凝视着他,过了一会儿道:“我不知道你在帝国那边经历了什么,但是你的变化有点大,我还是希望你能回来,希望那个坦荡充满强烈自信,眼睛里有阳光的联盟元帅回来。还有,不要强行回忆被催眠的事情,我请了催眠专家来看过,催眠的人是个真正的高手,在他潜意识里埋下了非常强大的暗示,应该是花间风强行回忆后,潜意识与他自己的主观精神力想排斥,才导致了昏迷,但目前看来相关脑部检测都是正常的,希望没有大事。”

“我已经和霜鸦他们说,暂停对杜因过去的探索,你也一样,安全第一。”

柯夏点了点头:“多谢提醒,我会注意。”

他在挂断前和阿纳托利忽然又说了几句话:“我已经忘记了你说的那个联盟元帅那时候意气风发的心情,但是我现在只知道,他曾经花了半年的薪水,去订制了一对对戒,想要送给一个人。”

“我很难理解那时候究竟是什么心情,对方又到底给了我多少,才让那么陷于仇恨中冷漠的我下定决心订制对戒给予回应,我想那一定是非常,非常长久的陪伴与守护,以及非常丰沛的爱意。那个抹去这一切的人,我不能原谅。”

第211章夜谈

邵钧坐在书桌前,神情十分严肃正经地盯着面前的光屏,正在刷着星网搜索屏。

尤里从外边回来,看到他满脸一本正经的样子有些好笑:“钧宝宝,在查什么呢?”

邵钧抬头,漆黑眼睛里有着懵懂:“什么是复制人?”

尤里一滞,邵钧仍然继续继续发问:“我是复制人吗?我和你们有什么不同呢?为什么说,我不过是个复制人而已?”

尤里怒捋起袖子道:“是谁!哪个混账这么说话!我去揍他!”

邵钧认真道:“是亲王殿下。”

尤里拉袖子的手停住了,十分尴尬摸了摸鼻子:“殿下……殿下不像是这样的人啊,你又做了什么事惹他不高兴了?”

邵钧道:“我看到他哭,就想抱抱他安慰他。”

尤里睁大了眼睛,语无伦次:“什么!元帅——殿下怎么可能会哭!不对,我意思是,你怎么就敢上去抱他!”

邵钧茫然:“就是看到他掉眼泪,心里很疼,就想抱抱他——平时格斗输了,你们不也上去拥抱安慰人的吗?”

尤里满脸尴尬:“那是普通的战友情,战友!你懂吗!那是地位相当的人才好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