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礼睁开眼,有些怔愣的盯着天花板。
等他意识到了什么,蹭的一下就坐起来。
他在床上坐着,叫了一声好好,没有人应他,便抬高了声音,“好好!”
他终于有了觉悟,三两下就灵巧的从床上跳下来,跑到了客厅,一路都在喊,“好好——程嘉好,你给我出来!”
三分钟后,他就那么穿着一条平角裤裸站在宽敞的客厅里,面若冰霜的目视前方,目光,盯着电视墙上贴着的那张便利贴。
他内心发寒的慢慢走过去,伸手将那张便利贴拿下来,只见上面娟秀的字迹写着:佑礼,对不起,我食言了,我不能做你的妻子,是我欠了你,不要再找我。
佑礼的手都在抖,他眼中蕴满了液体,他却顾不上心中酸胀,他疾步走到卧室去找到自己的手机,开机,然后打给程嘉善。
“喂。”
“听我说,立刻找到好好,我担心她会出事。”
他的声音是沙哑的,是哽咽的,他顾不得对方有没有听出他在哭,他只想快点找到嘉好。
下午三点,香港某私立医院。
警车停在医院大门口,许多路人都在围观,不久之后,几个警察从里面出来,同时也带出来一个年轻女人,她的手上,铐着手铐。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躺在病床上的司徒姗,在等着程嘉善的电话,她想着,他也该打来了。
程嘉善的电话如期而至,她笑着接起来,一开口就叫他哈尼,“让我等这么久,我都生气了呢。”
“有没有看见嘉好?”
“哦,你妹妹啊。”
司徒姗捂嘴笑,笑过之后清咳两声,道,“她刚刚被警察带走了,我还说,你要是再不找我,我都要主动找你了。”
“……”
程嘉善在那头沉默着,想必,已是早就想到此结果,他问司徒姗,“你想怎么样?”
“阿善,你就不关心一下我?你知道你妹妹拿着刀冲到我病房来找我的样子有多可怕多狰狞吗……”
“少跟我扯这些!”
程嘉善咬牙切齿的声音,在司徒姗听来却是有趣极了,她娇滴滴一笑,又说,“不跟你扯这些,你想扯哪些?阿善,你办个离婚办了就快一个月,老实说我实在是没了耐性等你。”
“司徒,是你出尔反尔在先。”
“哦,你意思是,你反悔了?婚不离了?”
司徒姗故作无奈叹了口气,伸出手,看着自己那才打理过的指甲,“阿善呐,现在你们家嘉好被警察带去录口供了,我那个受伤的保镖还在急救呢……这个事情,我也不知道她是蓄意谋杀呢,还是自卫反击……”
她说得慢吞吞的,一直在看自己的大红色指甲,末了,她问程嘉善,“宝贝儿,你到底什么时候来找我嘛,你是不是真的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程嘉善挂了电话,回身,看着一直站在他身后蹙着眉的顾佑礼。
顾佑礼对这些事情一概不知,就是被蒙在鼓里的人,所以程嘉善刚打那通电话时,他都是一头雾水。
“怎么回事?”顾佑礼沉声问。
“我去趟香港。”
程嘉善说完就去拿自己的外套,同时也准备打电话给姚助理,让她订机票。
顾佑礼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话筒,狠狠砸在座机上,那样子有几分穷凶极恶,“老子问你怎么回事!”
程嘉善急过了,愤怒过了,此时没有半点脾气,他平静的盯着顾佑礼好几秒种,然后才说,“嘉好十一年前出事,是有人蓄意为之。”
“……”
“而这个人,她从未放弃过伤害程家的人,从过去,到现在。”
程嘉善说完,低头拿起烟盒,点烟之前,他又说,“嘉好去找她报仇了,这就是为什么她昨天肯跟你走,她想和你彻底结束,她要和那个人同归于尽。”
顾佑礼听完,好久都没有反应过来,片刻后他才低声问,“好好,现在在哪里?”
程嘉善眨了下眼,点燃了烟,答,“警局。”
整个房间的气氛越来越压抑,顾佑礼站在落地窗前,程嘉善则安静的坐在沙发上,二人都是一言不发的想着事情,直到程嘉善那支烟抽完,他缓缓地站起来。
“这是个无底洞,对手老谋深算,极会钻法律的空子,在许多事情上,我实在是束手无策。”
司徒姗能用卑劣的手段,程嘉善其实也能,曾几何时他失去理智也会想到高价买杀手去断了她的性命,但事实证明他做不到,更重要的,是司徒姗身边随时随地都有六个以上的保镖,想要接近她,谈何容易?
上一次嘉好是幸运,竟然能把她一个人骗到俱乐部天台上,并让她摔到右腿骨折,程嘉善没问嘉好是如何做到的,但是这样的机会,估计这辈子也就只有那么一次了。
顾佑礼走近了他,对他说,“我得去见好好。”
程嘉善摇头,“她就是不想再见你了,你还不明白?”
“可我必须见到她。”
顾佑礼说得如此斩钉截铁,程嘉善知道自己无法打消他的念头,也只能点头答应。
两人乘坐当天下午的飞机去了香港,冯婧背着司徒姗帮了忙,让他们顺利见到了嘉好。
然而只能一个人进去,顾佑礼很着急,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嘉好,程嘉善对他说,“现在是非常时期,你忍一忍,容我想办法来救她。”
顾佑礼的眼睛红得没法形容,想到自己的爱人有可能会在监狱里孤独的待很多年,他受不了,他随时都有可能痛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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